[CA]红白玫瑰（一）
“知道我们为什么让你过来了吧？”Gabriel把三张黑白照片摆在了Aziraphale面前——即使在如此情况下，仍按照年份摆放地十分整齐。
那分别是他们一起看《哈姆雷特》，一起坐在圣詹姆斯公园的长椅上，一起站在圣詹姆斯公园的河边的照片。
“Crowley啊……”Aziraphale迅速收回了自己原本定在照片上认真的眼神，强迫自己不再去看照片，转而双手背在身后，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看向Gabriel，睫毛微微颤了颤，“是的，我们就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关系……只不过唯一与你们的想法不符的是，Crowley是被迫的……没错，一切都是我促成的。你知道的，Gabriel，欲望而已。”Aziraphale用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嗓音说道，只是为了让远处准备行刑的恶魔能够清晰地听见。
Gabriel曾苦心劝过Aziraphale，天使和恶魔，两种毫无共同点的生物，本就不该在一起，这是天命。
可这场Gabriel口中的错误，从六千年前伊甸园的初遇开始，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Aziraphale看见了Gabriel瞬间僵住的手。
值得庆幸的是Gabriel并没有用神迹去探查此刻Aziraphale体内猛涨的肾上腺素。
“Aziraphale……你已经被同化了……”Gabriel痛心疾首地低下头，转而又向着曾经的敌人，缓缓吐出了那个字眼——这位善良的大天使本不想让事件发展成这样的。
“请……”
巨大的火柱在天使殿中腾升起来。
Aziraphale深吸一口令人窒息的滚烫的热气，继而义无反顾地踏入了烈焰之中。
他在刺眼的火光中似乎能隐约看见Crowley疯狂地冲进了他十分钟前放火烧掉的书店中。
每一个人都冷漠地站在原地，执刑恶魔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
直到血红的火浪逐渐吞噬了Aziraphale的每一寸皮肤——一切便都不复从前了。
一天前。
“Angle！”
“Crowley，我不会同意的……”Aziraphale转头向着Crowley说道，眼中闪烁着在黄昏暗色的阳光下微微泛金的泪光——他本想努力隐藏住的。
“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天使，和恶魔，我们毫无共同点……我甚至不喜欢你！”Aziraphale转身背对着Crowley，不让他看见自己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
“You doooo……”Crowley对着Aziraphale的背影喊到。
Crowley还以为Aziraphale会像从前一样转回头对他笑笑，然后他们一起坐上他最爱的宾利车，用九十码的速度在伦敦大街上行驶，最后去巴黎吃可丽饼。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Aziraphale只是在原地短暂地顿了顿，连头也没有回。
“It’s over……”
Crowley隐约看见Aziraphale白发上映射的今天最后的一抹阳光随着他背影的渐远逐渐破碎消逝了。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他本该说的。
“去半人马座阿尔法星的那些闲置行星上吧……”Aziraphale在远处望着黑色的宾利车逐渐远去，“在那里你根本不会想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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