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fulnorto

苟延残喘的欧美圈同人女

[堂良堂]选择性成全(五)

1988年4月26日。


一个男婴出生在黑龙江。


父母给他取名为孟祥辉。


一生平安吉祥,正如同晨日的光辉。


男孩也的确过得如此。


与父母的说法不一样的是,他总觉得是因为有人默默守护着自己。


小时候他总怕打雷的夜晚,但又不是那么怕,没有以前那么怕——他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时候,总感觉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即使他自己也才没有几岁。


当幼时自己开始一个人睡时,一遇见打雷,总会怕得死闭着眼睛不睁开,雷声响一次,自己的身体跟着不受控制地猛震一次。


每次雷声后,总会有一个闪电划过,让自己的视线一亮——即使眼睛用力闭得发疼了,也阻止不了这件事的发生。可这次雷声后,却仍是一片漆黑。


孟祥辉壮着胆子将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发现一个黑糊糊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挡住了窗户,默默地看着自己。大约过了有一会儿,那人缓缓坐在床边,将手搭在孟祥辉身上,轻轻拍着。


孟祥辉以为是父母或者姐姐,便安心睡去了。


至此之后,每每有雷雨夜,这个人总会守着自己。


当孟祥辉终于察觉这人似乎自己并不真正认识时,那人已不再在雷雨夜来了——因为孟祥辉是大孩子了,不再怕打雷了。


有时在路上走着,孟祥辉会突然一个踉跄,不受控地往前冲去几步,也没发现有人推自己,可回头看时,总会有从上方掉下的砖块、广告牌、花盆甚至只是小石子砸在他刚刚站过的位置。


偶有几次,孟祥辉能恍惚看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成年男性身影一闪而过,再定睛看去时,却已不知那人往哪里去了。


一次在地铁站,孟祥辉回头时看见了那个人的侧脸——他知道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莫名的熟悉感促使这自己往那个方向追去。在自己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人的衣摆时,那人却一个转弯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在别人的鼓励下,孟祥辉带着身上仅有的五百元报考了德云社,硬撑着高烧唱了段贯口。


孟祥辉成为了孟鹤堂。


2010年。


“师父,我以后就说单口吧。”孟鹤堂微微欠身对郭德纲说道。


“现在德云社还没有搭档的捧哏演员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说单口?”


“不是……”孟鹤堂低头道,“就是总觉得没有跟我合适的……我说单口没有问题的,平时师哥师弟需要临时替补,我也可以顶上去,群口需要的话我也没问题……”


“好啦好啦,那你先单着,要是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了,给师父说就行,师父帮你安排。”郭德纲摆摆手。


“嗯,谢谢师父。”


2018年。


“九熙九华,今年有个节目叫相声有新人,你们俩去吧,是该捧你俩了。记着可别给我丢脸,哈哈。”郭德纲找来两人,又细心嘱托了一番。


孟鹤堂作为助演嘉宾,在台上亮了一次相,凭着清秀的长相和一曲歌柳,也算是走红了。决赛时跟两人一起写出了一篇关于文玩的稿子,助两人得了冠军。


2020年封箱结束后。


孟鹤堂低着头走在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连对面疾驰而来的卡车都没有看见。


卡车司机用尽全力踩住刹车,打方向盘时整个人被惯性扯得偏向一边,却仍改变不了撞向前面小伙子的事实。


当孟鹤堂终于抬头反应过来时,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路人的一声惊呼,孟鹤堂已经被推开摔倒在路边,卡车也终于刹住,一摊血淋淋也赫然出现在卡车前。


“快叫救护车!”孟鹤堂摸索半天找不到手机,向着路人大叫起来。


“这个人你认识吗?”医生叫来孟鹤堂,掀开了那人脸前的白布。


孟鹤堂看着那人的脸,一瞬间有些恍惚。


孟鹤堂揉了揉太阳穴,又盯着那人的脸,终究摇了摇头:“不认识。”


“能麻烦问问他……叫什么?”孟鹤堂已经半步跨出门外了,又突然回头问道。


“周航。身份证上写的是这样。”


“噢谢……”


“奇怪的是这个证上写的是去年办的,但是感觉用了三十多年一样,旧得不行……”医生无意识打断了孟鹤堂的话,在嘴里嘟囔着。


孟鹤堂出医院时,被另一个医生叫住了:“孟鹤堂是吧?”


“啊是。”孟鹤堂微微点头。


“刚才救你那人,包里有封信。上面写了你名字。”医生递给孟鹤堂一个看起来很旧的黄皮信封,上面用小楷写了自己的名字,右下角还写了一个小小的“Z”。


孟鹤堂回家后,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信封摆弄着,双眼却已经失焦了。


他想起了他小时候遇见的一件事儿——关于他小时候去厕所的路上遇见的一只“鬼”。他甚至18年在湖广会馆说单口时提起过。如今回想起来,这“周航”的脸,与那“鬼”的脸似乎可以重合在一起了。


孟鹤堂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理开——一枚银白色戒指和一张小纸片。


“愿来生不再踌躇。”纸片上用与信封上相同的字体写着。


孟鹤堂将戒指举到眼前,对着灯光端详,隐约能看见光面上映出的自己的脸。


突然的头疼使得孟鹤堂手一松,戒指滚落在地,当孟鹤堂再捡起戒指时,强烈的眩晕感使得他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一段奇怪的记忆莫名在自己脑中重演。


“磊你看这个怎么样?”孟鹤堂隔着玻璃柜指着里面的一枚金色的戒指。


“哎选什么金色,看着多像暴发户的……”张云雷嫌弃地摆摆手,指向另一枚戒指,“这个,银色的这个,看起来多高级的。”


“行,就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那个,盒子上可以刻一个‘Z’吗,谢谢。”孟鹤堂对着收银员笑了笑。


“就买一个?你别跟我说你是自己戴着玩,然后没事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无名指单相思一下。”杨九郎从张云雷身后探出头来。


“要是成功了呢,我就来再买一枚一样的。要是失败了……”孟鹤堂略微撅了噘嘴,看向门外,“我就留着怀念自己逝去的爱情。”


“哈哈哈哈,去你的吧。”张云雷笑着伸手推了下孟鹤堂的背。


……


孟鹤堂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戒指还紧紧攥在自己手里,都被汗浸湿了。孟鹤堂扯起自己的衣襟把戒指擦净,戴在了无名指上——稍微大了一点,但这的确是自己买的,至少那段记忆是这样的。


到底是送给谁的啊……


孟鹤堂踉跄着走到穿衣镜前,手撑着镜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孟鹤堂看到镜中的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再定睛看向镜中时,那边的世界仿佛清晰了数倍——那是两个人的生活。


“孟哥,今儿中午吃什么啊……葱油面怎么样哈哈哈……”


“孟哥我想了个新包袱,你看看能加在哪场里边儿……”


“孟哥生日快乐!看我们给你买的超大号蛋糕……等会跟饼哥他们一起出去吃,放心我们请你……”


“孟哥我忘了这粉丝送的大褂咱谁是谁的了……那我拿大一点的得了……”


“孟哥……”


孟鹤堂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子,一块泛着寒意的镜片顺着他的耳前划下,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最终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一粒粒在月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点。


或许只是孟鹤堂的泪光。


直至一块尖锐的碎片飞向孟鹤堂的喉咙。


2010年。


“他叫周航,刚来的,现在才十六,还没拜师冠字,小孟你先带着。你们自己好好认识一下。”


“好的师父。”黑发少年兴奋地笑着,朝师父鞠了一躬,“走吧,周航。”


完结。



本话中写的堂堂18年在湖广会馆提到的自己幼时遇见的“鬼”是堂堂真讲过的,当时就写着写着突然想起来了,就顺势写了。指路b站av35031645,这个比较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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